以人为本以人为本,借物驭之

摘 要:本文主要研究的是汉语中人称主语句的英译。通过对汉语重人称,英语重物称者两种语言现象的对比来指导汉译英的翻译实践。最后得出人称主语句向非人称主语句的转变是“得意忘形”的转变。
关键词:人称主语句 非人称主语句 汉译英 得意忘形

一、追根溯源。汉语中人称主语句非常常见,先来看三个例子:

1.发怒之后,我不难过,也不后悔。

2.进入青年期,他工作了,也恋爱了。

3.2012年6月,我在英国学习。

这三个例子无一例外全是人做主语。 汉语重人称渊源已久。刘勰在《文心雕龙·神思》里提到:意授予思,言授予意。大意就是说意思受思维支配,语言受意念支配,换句话说就是人的思维方式能决定语言方式。中国自古就把“人”放在首位,比如老子提到人是万物之主体,庄子提到的万物与我为一,儒家思想中的万物皆属于我。{1}正是这种思维方式影响了汉语的语言方式,也就有了人或人称做主语这一金科玉律。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几千年下来,中国人早已习惯这样的“潜规则”,即使将人称主语省略,也丝毫不影响交流与阅读,这就产生了无主语句又或是“零句式”。例如:“便觉得三分惆怅,三分无奈。然而,思之又觉释然。”此句省略主语“我”。再如:“有的人如游客不慌不急,走走停停,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有时也在风中走,雨里行,心却像张开的网,放过了焦躁苦恼。”部分省略了主语“有的人”。又如:“有一年的冬初,四叔家里要换女工,作中人的卫老婆子带她进来了,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鲁迅先生在描写祥林嫂时,有的地方省略了主语“她”,而有的地方则把“她穿着”主语和谓语都省略了,构成了“零句式”。正是“无主语”和“零句式”让汉语的主语并非千篇一律的都是人,也有了种种变化,从而零整相较,错落有致,也从侧面说明汉语重在意思的表达。从翻译的视角来看这的确给汉译英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不仅要避免人称的重复,遇到主语省略和“零主语”句时还要先分析出谁是施动者,还要尽可能译出英语的味道。
二、英语重人称现象分析。“西方人注重逻辑抽象、思维, 英语文献中常常着力写的是事物、物质及过程, 而不是动作的执行者, 因此往往把事物的名称作为主语放在突出的位置上。”{2}但是这个“非人称”并不只针对主语的,实则针对主谓系统。“在考察事物时,与其说西方哲人擅长以分析思维考察事物,毋宁说他们更习惯把考察对象从所在系统中分离出来。”{3}这也就反映了在分析非人称主语句时,有时会忽略更加重要的谓语。请看:
4. ... the appearance of a distant sail kindled his hope of rescue.

5. Courage deserted him.

6. My conscience told me that I deserved no extraordinary politeness.
例4主语是the appearance,例5主语是courage,例6主语是my conscience,主语都是非人称,但是并不是满足这一个条件就是非人称主语句,关键还在谓语。三例中的谓语分别是kindled, deserted和told,这三个词都是人称动词。“非人称主语句只有满足了非人称主语,后续表示感觉、知觉、情感、动作等意味的人称动词这一条件时,才能成立。”{4}这往往会把主语明显地拟人化,传递出英语特有的一种美感。这也从侧面说明英语注重语句的规则和形式。虽然汉语也有非人称主语的现象,但却是靠主语自身体现出一种“主动性”,例如:“东风不与周郎辩,铜雀春深锁二乔。”其中“东风”和“铜雀”本身似有生命地完成了“辩”和“锁”的动作。前文例1、例2和例3也就广泛地被译为:
1. Neither sorrow nor regret followed my passionate outburst. 2. Youth sees him on a job and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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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
3. June 2012 found me studying in Britain.
三、文学翻译实践。我们接着关注汉译英的翻译实践。上文的种种分析无外乎给汉译英提供了一个方向和一个方法:英语译文要适当地使用非人称主句;非人称主句要满足两个条件。不论是人称还是非人称并没有对错优劣之分,只是侧重点不同,英语读者更倾向接受非人称这种表达方式,所以在评判译文时,更具英文美感的译文显然是更好的译文。一篇名为《珍惜感情》的短文,文笔精致,情感细腻,作者这里只分析其中几个句子的英译,并不涉及文章整体翻译。全文共20句,除去夫妻二人的对话4句,16句中2句是以无生命的名词作的主语,其余14句的主语全是人和人称。试想在翻译这篇短文时如按中文的语言习惯,则人称做主语就会反复出现,全文显得非常单调且■嗦,所以把其中一些句子转换成非人称主语句这的想法呼之欲出。毛荣贵先生在翻译时就转换了其中几句。
原文:就这样,面对着满院灿烂的花,不说一句话,心中的怨恨却已全消了。
译文:The blooming flowers of the yard presenting a riot of colour before my eyes quietly dispelled my grudges.
原文省略了主语“我”,而译者却用flowers做主语,绕过了人称的重复,但最传神的却是人称动词present和dispel ,把flower拟人化,与原文的意思相比更佳贴切地表达了“我”看到花之后心情完全变好了,这里译得十分精彩。
原文:也许几十年后的一个黄昏,像现在你一个人独坐的时候,你会想起眼前的这一刻。
译文:Perhaps, this scene will come back to you years later when you sit alone at sunset like 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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