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柔性财务:理论回顾和评价

一、引言
现代财务理论发展于20世纪50年代马科维茨的投资组合理论,该理论告诫投资者“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即在投资中要有风险管理意识。在此基础上1964年夏普资本资产定价理论的问世标志着财务学真正成为一门成熟而科学的学科。随后出现了风险导向的套利定价理论、期权定价理论等。我国在党的“十四大”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所以我国财务学的真正繁荣发展应追溯至20世纪90年代。这所带来的变化不仅使财务研究的视角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而且也使财务研究的策略由规范研究转向实证研究,并产生了丰富的理论成果,如经营者财务论等。但这些主流财务理论对风险管理缺乏一个清晰的认识,或者有认识但并不深刻。主流财务理论过于强调“刚性”特点,约束力往往主要依附于制度、产权等,而缺乏“以人为本”财务文化的创造过程;其次,由于事前财务预警机制设计上的薄弱,主流财务理论所给出应对财务危机的倡议往往使公司财务环境变得更糟并产生更多的财务依赖思想,要么等待政府救援,要么进行兼并重组或申请破产保护,而使公司上下员工人心涣散,丧失战胜财务危机的勇气。即使公司顺利度过危机,也往往使利益的一方或多方价值损失较大而“元气大伤”。
综上,主流财务理论过于重视“刚性”的财务活动管理,而忽视“柔性”的财务关系处理;在应对危机上过于表现“事后制约”,而忽视有效的“事前预警”。笔者并不否认“刚性”以及“事后制约”的重要性,但倡议主流财务理论应在重视“刚性财务”的基础上要兼顾“柔性财务”。唯有此,在全球经济持续低迷的当下,企业应对财务危机的能力才会有所提高、价值创造动力才会有所增强。

二、理论回顾与评价

(一)柔性财务的内涵及其评价 具体如下:

(1)柔性管理的内涵。在应对未来不确定性时,“刚性管理”通常使组织内部缺乏灵活应变能力,而“柔性管理”则达到了组织灵活应变的要求。此外,前者往往是被动与消极的,而后者更多地体现主动与积极。柔性财务学正是秉承了“柔性管理理念”的特点。在柔性管理的研究中,万伦来等(2002)认为企业柔性是指企业具有不断学习、开拓创新、系统地、持续地整合内外资源以对环境变化和因果模糊性挑战的一种能力。至此,将柔性理念与财务理念相结合,形成对柔性财务理念的观点有:邓明然等(2000)认为企业理财系统柔性是快速而经济地处理理财活动中环境变化或由环境引起的时时、处处不确定性的能力,这种能力应由缓冲能力、适应能力和创新能力构成。赵华等(2010)认为企业财务柔性是企业系统的一种适应财务环境的动态变化和系统的不确定性、有效管理财务风险的财务综合调控能力。由此,在总体上我国学术界对柔性财务理念内涵理解一致,都是表现为应对未来财务环境不确定性的一种能力,但在具体方面则表述不一。
在柔性财务理念内涵的认识上,国内外学者观点有些出入,这或许源于我国财务理论发展起步较晚的缘故。国内学界尚未对柔性财务有一个定性的系统研究,而国外学术界已经在定性研究的基础上将柔性财务的研究上升至定量研究的阶段。其中关于柔性财务理念内涵代表性的观点有:Ang(2011)认为财务柔性是企业在财务活动中消除负收益而获取正收益的一种能力。另外,财务柔性表现为一种应对未来环境的不确定性而对公司持有量或者投资机会的把握,以此产生对环境不确定性及时反应进而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的能力(Denis,2011)。国外在柔性财务内涵的认识基本上与Denis的观点一致。
(2)相关评价。国外对柔性财务理念内涵的认识是以其成熟理论与发达资本市场为基础的,而我国主流财务理论基础还较薄弱以及资本市场尚未完善的目前状况导致我国对柔性财务理念内涵缺乏一致且深入的理解。笔者认为,财务柔性是企业为了实现利益相关者价值最大化,而应对未来财务环境不确定性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包括被动型能力与主动型能力。其中,被动型能力为缓冲、适应能力,主动型能力为创新、整合能力。我国学界对主动型能力有较多描述,笔者在此就主动型能力进行阐述。第一,创新能力就是企业组织利用自身的资源优势对旧事物的变革能力。因为只有创新才能产生新的理念、思维与生产方式,才能与竞争者形成产品差异化、生产专业化等,获取动态竞争的优势实现财务价值创造。第二,终端的整合能力也必不可少,它真正能实现创新能力所带来的价值。一般地,企业所扮演的主要角色是将存在于许多个人中的专业知识进行整合,然后将整合的知识转化为产品或劳务。这样柔性财务的整合能力,既包括财务资源上的部分,也包括诸如人力资源等非财务资源上的整合。
(二)柔性财务的演进过程及其评价 财务教科书往往强调MM理论为公司财务政策首要考虑的标准,而忽视理应作为首要考虑因素的财务柔性。究其理由,这或许是人们缺乏对财务柔性内涵及其重要性的深刻认识,以及信奉有效市场等“无摩擦”检测设缘故。因此,虽然现在柔性财务理应有所作为,但其发展还是显得如此举步维艰,我们只能在主流财务理论细微的夹缝中发现其一丝微影。直到次贷危机爆发,这才让理论实务界关注并认识到财务柔性的重要性。所以柔性财务研究兴起于21世纪初,被人们广泛探讨是在次贷危机之后。
(1)演进过程。具体如下:
第一,营运资本管理。流持有决定因素。DeAngelo(2007)发现最佳的公司财务政策为保留较少流量的水平。由此,企业财务柔性更显现出应对财务危机预期持有的流量与写作技巧成本的权衡下公司财务政策的选择。Ang等(2011)通过对样本公司财务危机预警时在财务政策选择上的分析,引入公司财务柔性的替代变量,如信用期限、负债能力等,最后发现公司持有预期流量在公司财务柔性表现中起主要作用。此外,Harford(2008)发现如果持有的预期流量过多,这会造成经理层的逆向选择与道德风险的增加。由此Caprioet(2010)认为持有流量的减少在一定程度上能减少“内部人制约”或税负的增加的威胁。综上,财务柔性更多表现了在应对危机时预期持有流量与写作技巧成本的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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