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敬 :文学情怀似春深

我们每期选取的访谈对象,都是经过编辑部反复研究和讨论,尽量选取在当下中国文学现场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他们或在文学创作方面成绩非凡,或在评论界独具慧眼高屋建瓴,或是在其他艺术领域做出卓越贡献者。本期择取吴克敬老师作为访谈对象,就是这样一位近年活跃全国文坛的陕西知名作家。
吴克敬老师的名字对于喜欢小说的读者和作者来说并不陌生,当他在“沉寂”二十二年后重新出现在文坛,就以几部中短篇小说引起文学界的广泛关注。他是靠文学作品和写作实力说话的人,而他为人真诚、乐施好善的一面,更为他在圈内赢得极好声誉。爱文学是他天性使然,爱书法又胜似他爱文学,在他花甲之年的2014,与吴老师一起回顾往事,是否一切还历历在目?而面对新的文学征程,他又有哪些新的梦想?
在这春暖花开时节的某个上午,当我如约来访吴老师,尚未敲门,眼前却忽然一亮,门口两侧一副木制的对联引起我注意,上书:胸有四书状元羊亦精神,春暖三秦兰花花更娇艳。与其说这是用吴老师的几部著作书写而成,不如说是他对文学一往情深的总结。
“回头我心佛陀,原来百炼僧家”
王 琪:吴老师您好!您和《延河》杂志下半月之前关系就比较密切,对刊物的发展十分关注,更重要的是您人非常随和,我们就开门见山吧。这些年您的写作势头一直很旺盛,小说、散文作品屡屡发表、出版、获奖,呈井喷之势,出现了“吴克敬现象”,这种写作的源动力来自于哪里呢?
吴克敬:爱好。爱好文学是我最大的动力,而且我对当今文学的认识有我自己的一个主张。近二十年来,文学有一个倾向,这个倾向好不好还值得商榷:好像谁写的越脏,谁的市场越好;好像谁写的越残忍,谁的市场越好。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文学永远没有生活丰富,没有生活精彩,但为什么我们的生活还离不开文学,需要文学,那是因为生活常常让我们失望,也常常让我们绝望,这个时候,如果我们把文学还写的那么脏、那么残忍,写到令人绝望的地步,我们就没法向生活交待了。所以,我认为文学应该像一双温柔的手,让人在生活的失望中看到希望,在绝望中看到方向,这是文学应该做的事情。我之所还回过头来搞文学,这是我又一个大的动力。
几年前,媒体和评论家给了我一顶“吴克敬现象”的帽子,这使我诚惶诚恐,觉得受之有愧,但是我想既然评论界和媒体对我做这样的评介,我想可能有它的道理。我的文学创作经历经过了两个阶段,第一个是八十年代,自觉不自觉的写出了一些作品,发表后引起了一定的反响。第二个阶段是二十年之后,突然再写,2007年连续发了几个中篇,这等于说是我的文学梦还在,这个梦断了二十年后再重新续起来,在中断的那么多年,集中的酝酿了一批小说。所以舆论界评价的“吴克敬现象”对我自己实质是一种鞭策。我要对得起这个评价,对得起大家的厚爱。
王 琪:对于一位年届六十的知名作家,您如此迷恋文学,创作如此勤奋,的确执着到了令人敬仰的地步,现在回过头看,您过去的人生经历,和您的文学之路有多大的关系?
吴克敬:今年年底我就满60岁了。人到60是花甲之年,我为此作了一个总结,写了副对联挂在我的客厅,内容是这么写的:回头我心佛陀,原来百炼僧家。意思是我原来受过那么多艰苦,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如今我已像佛陀一样。我对此倒觉得欣慰,应为只有当你经历过了,才觉得人生的苦难没有那么可怕,过去的日子都是好日子。这个日子只要不要你的命,你还活着,还干着你喜欢的事情,而且还能干出点名堂,就是你最大的幸福最大的快乐。我现在心里真的很平静、很平和。所以,我总结出那么两句话。
丰富的阅历有助成功的写作
王 琪:您是从西府农村走出来的,以前当过木匠、会计、报社老总,直到后来到文艺机关当领导、搞写作。其中挺有意思的一段经历,就是您以前做木匠这个活儿,现在还能拿得起来吗?它和写作,是否有必定联系?
吴克敬:做木匠和写作,我以为都是一门手艺,不要把写文章当成多么了不起的事,多么高高在上的事情。你只要喜欢这个手艺,就把自己的活儿做好,把自己的手艺做好,做得更精道一些,那么,你这辈子就不至于饿着肚子,光着膀子。当然我年轻时由于生活的理由,我做木匠这个手艺,等于是了解生活、积累生活,要比做其他职业更有优势一些。因为在农村那片天地,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局限太大,做木匠你被人邀请,可以挑着担子从这个村子到那个村子,甚至到城镇上去,出去干活。你去的任何一家都是陌生的家庭。因为木匠是门内的活儿,匠人会被当成礼宾对待,一天吃五顿饭,睡的最好的床,盖的被子是最好的被子。在老百姓眼里,做家具对家庭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这中间,对方把他的遭遇,把他的困惑,聊聊天什么的,甚至村上发生的其他事,都会像倾诉一样,慢慢告诉你。我写作过程中,有很多素材也来自于这里。所以,做木匠这个活儿这对我认识生活很有帮助,有些老百姓说的话很风趣、很有哲理,在创作过程中,我就有意识的把我听到的事看到的事,在写作中体现出来,这同时无形中丰富了我的生活,丰富了我的笔墨。对这段经历,我一直觉得欣慰。到现在,我认为我的木匠手艺还是非常不错的。
王 琪:您的小说《渭河五女》在1985年第3期《当代》发表后,有二十二年再没写作,这期间是工作太忙还是别的理由所致?为什么二十二年过后,您再提笔著文,就如文思泉涌一般,无法停下来?
吴克敬:人的爱好是一个很害人的东西,文学同样如此。记得我在报社时,去监狱做采访座谈。座谈完了,我发现,那些人姑且都叫罪犯,但其实人都有一个爱好,那被关起来的,都是关起了他的爱好。比如一个人爱好,你爱但策略不对,对方不接受,结果把人家害了,你进了监狱,你就没法爱这个。一个人爱金钱,这个钱不是你爱的,吴克敬 :文学情怀似春深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shuoshilunwen.com提供,转载请保留.你硬把金钱爱了,甚至不择手段,变成你自己的,结果把你关起来,你就没法再去爱金钱了。这个人爱权,这个权是不是你能用的,能不能用是个理由,结果你一用,一越权,把你最后关起来了,让你许多年用不上权。人的爱好是对的,也没错,但要会爱,找准你的所爱。就像有些人抽,一旦沾染上,一旦爱上,就可能倾家荡产,把你关到戒毒所。可这东西,可能还会成功戒除掉,可是当人爱上文学这个东西,真比戒还难。我1985年到后来二十二年虽然没写小说,但我常常半夜里做的还是文学梦,一直做到现在。我自己对此有足够的认识,我当年还有一点收成,这个梦还在延续着,而且后来感到自己读的书还是少,因为爱文学的理由,我后来决定必须停下来,丰富自己,提高自己,当我发觉自己以前读书少的时候,后来我选择去了西北大学读书。文学这个东西我一直爱好着,也一直因为不断激励自己,所以后来才有了所说的井喷现象。检测如没有那二十二年的积累,也就没有现在的井喷。我把自己的理想,把我对文学的认识和爱好,变成文字,它不像小麦磨成面粉,擀成面,烙成面皮,蒸成馍馍,做成点心,都没有发生质的变化,而文学不是,它是一个发酵的过程,比如把高粱玉米豌豆做成麯,酿成美酒,这才是我们时常所说的文学。用这二十二年停笔,对我自己是一次提高、积淀的过程。没有人性的文学不配叫文学
王琪:您很多作品都是揭示人性、反思社会现实的,从而形成强烈的震撼力和艺术感染力,是否很多写作素材都是信手拈来?生活的积累,底气的积聚,对一位作家的成长有多重要?
吴克敬:人性是文学作品时常提到的话题,但很多文学作品缺乏对人性的关照。前段时间,我和报纸媒体有一个座谈交流,当时他们很担心文学,我就告诉他们,你们报纸媒体不必担心文学期刊会怎么样,文学是不会消失的,你倒是要考虑你的报纸媒体面对的存活理由。我在报社干过多年,了解报纸情况,单位上给我订阅的和赠送的报纸,我基本不阅读,一概拒绝,我不想浪费糟蹋社会资源,也不想浪费糟蹋时间。现在手机一点,从早到晚,几乎啥新闻都能在第一时间看到。
文学不会消亡,而且在没有纸质媒体的时候,就有了文学。文学最早产生,也没有期刊,就是口口相传的东西,跟现在的段子一样。在周朝的时候,采诗官下去把老百姓口头表达的情感收集回来,官府对民心、民情、民意就有了考察。孔子60岁后,把那些东西经过整理,把人性的东西发掘,编成了《诗经》,就是最早的文学。没有人性的文学,是不配叫文学的,写出来也毫无价值。所以,我在写作时候,最先考虑的是人物在作品中的重要性,这其间包涵他的情感等等。
王 琪:人物描写细致入微的刻画,最终深刻的体现文章的中心。您很多作品对人物形象的勾勒非常传神。在这个社会转型时期,人们经常处于迷茫状态的境况下,一位作家应该怎样既固守自身的精神追求,又能在纷杂的社会氛围中显示自己独立的个性品质?
吴克敬:就我个人来说,首先我把写作当成生活的一部分。年轻时候可以东奔西跑,到了年老跑不动了,文学恰恰是安顿自己的好策略,这种策略,别人不一定有,但我选择这个策略。我坚守文学创作多年,特别是二次回头搞文学,到了退休甚至比以前更忙了,到老了还有活儿干。年龄越大,越觉得文学重要。60岁之前,我觉得文学像我的情人;60岁以后,文学就是我的神,我要把它当神敬奉着。这是我对文学的情怀。我要寻找文学,尽管很痛苦,但我不会放弃,我一直在寻找突破,这个突破的过程也很痛苦。而且我相信在我人生60岁后,作品还会有变化。总之,我把文学这个神要敬奉好。
王 琪:您不是陕北人,为什么特别钟情于陕北题材的写作?有人戏称,吴老师出身西府,却不断为陕北“出力”。当然这只是饭后谈资,您莫要见外。
吴克敬:这是为什么呢?我也曾深思过,最重要的理由,是我2007年重新写小说。我是关中西府长大的,那里是周文化,是农耕文明,很厚重的文化,祖祖辈辈在那里,我要进行文学创作,却发现我的故乡观念固化,我觉得要离开它,站在另外一个地方看它。这个地方地势还要高一些,所以我就选择陕北黄土高原。学界以为华夏文明有两种文化,一种是农耕文化,一种是草原文化。我去陕北还有一个新的发现,就是中国还有第三种文化——杂交文化。它是以长城为线,以陕北为点,各民族的血脉不断交融,不断往前发展的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像核能量一样。明王朝的灭亡,清王朝的确立,以及后来蒋家王朝的覆灭,新中国的建立,都是在陕北起步的,所以我觉得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个地方关照我的家乡,让我对那里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所以,我的笔墨,首先着力于陕北。但我接下来,是要写关中西府的,我是想把我最熟悉的先摁住,不让它从水面上浮起来,让它在水下汹涌、积淀着。在我60岁之后,我再让它飘浮出来,升腾起来。
文学的良心与情感同在
王 琪:作家“触电”虽已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但一直还是大家关注的焦点,据我所知,您几年前就携带自己的作品进军影视圈,比如担任《羞涩》《拉手手》两部电影的编剧,担任电视连续剧《新西厢记》总顾问,电影《马背上的电影》顾问等等,从艺术角度讲,这种“跨界”对您写作是否更有推动作用?达到一种什么理想状态?
吴克敬:其实艺术本身就是相通的,对于这个“跨界”我并不是很赞同。不是说你会写作,你就成名了。像我去“触电”也是想去看看和尝试其他艺术门类。我最终还是写小说的,而其他文艺形式会给我的文学创作带来什么帮助。我们现在的写作都太单纯、单薄了,《红楼梦》就不是,它包罗万象,让每一个阶层的读者都能找到自己的阅读兴趣,当然,这是一个困难的事情。我不怕困难,所以我还还对金、石、书、画作了一些研究,故宫出版社已出版了我这方面的三本专著,我研究那些东西,对我文学创作说客气点,起来潜移默化的作用。说不客气点,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它可以从不同艺术角度,不同艺术门类加深我们对文学的理解。
王 琪:2010年,您以中篇小说《上的兰花花》斩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诚如评委朱向前所言:“文学的良心存在,文学的情感存在”,您对此有何感想?第六届鲁奖开评在即,一晃三四年过去了,这期间,您创作出现了哪些显著变化?是否还有冲刺下一届茅盾文学奖的决心?
吴克敬:朱向前先生对我这个评价非常好,他是北京一所军校的教授。此前我不认识他,第一次见面,是那年鲁奖在浙江绍兴颁奖,他来找了我。当时我不知道他还是终评副组长,也不知道他会来,但他知道我获奖了肯定会来。他找到我,就和我去他一个战友那里去喝酒。喝的是绍兴老酒,那是我这一生喝的醉最尽兴的一次酒。当时他告诉我的话,其中就包括写作要有良心,另外一个就是饱含情感。这就像我的座右铭一样,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获奖有吴克敬 :文学情怀似春深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shuoshilunwen.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很多因素,也有很多不确定性,那么我获奖,对我是一种激励,我只有好好写作。
目前,陕西的文学氛围非常好。但文学很独特,有他的特殊规律,不像你的妻子儿女,但即便是妻子儿女,有时也会辜负你,而文学不会。不过,这要看你怎么养文学了,养好了则罢,养不好一样害人。第六届鲁奖征集作品一开始,我就很关心这个事情。我与大家一样,希望第六届鲁奖陕西能多评几个。至于下一届茅奖,我感到不要将它变为负担,要抱有一颗平常心,按自己的节奏和步骤,一步一步地来,步子走扎实,走稳当。守望陕西文学的春天
王 琪:在很多人印象中,陕西作家受秦地古代文化影响较深,关注农村题材的较多,这也与地域文化、历史背景密切相关,在艺术观念上还显得较为传统,而先锋文学作为当代文坛的独特风景,开创了崭新的写作经验,形成了强大的创作阵容和风气。您觉得陕西作家和先锋作家们有什么差异性?
吴克敬:说陕西很多作家写农村体裁,说的没错。在我内心,我感觉中国是乡村的,乡村是中国的。在城市,我们完全失去了乡村最初的依恋和感情。每年的一号文件,就是关于农村的。在很多人说起陕西作家写农村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从乡村来到西安,就是从小堡子到大堡子的关系。西安是大堡子,我的家乡就是小堡子。只不过就是我生活的乡村的城墙圈子,比西安的城墙圈子小了一些,但你大堡子没有多少比我小堡子更骄傲的东西。相反,城市文化的狭隘、轻佻,和城市文化的那种浮躁,更需要乡村文化的刺激和养育。城市文化就像一片绚丽的丝绸一样,经不起风吹日晒,而乡村文化就是一块老棉布,比丝绸更结实更温暖。
先锋文学大约是1985年出现的,我为什么不写了,就是觉得不好玩。人的存在,就是文学相伴的历史,而先锋不一定。先锋那个东西,或者英雄,但常常是一时的,很难长久。在文学的庞大阵营中,我不会做先锋,也肯不了先锋。
王 琪:在陕西这块文化热土,不乏集诗书文画为一身的人。写作之余,您也时常挥毫泼墨,杜爱民先生评价您的书法:“静水深流,以温和典雅,于不变之变,形成自己对于意蕴的追求。”我非常赞同这个观点。而您也曾说过:“我是把书法当做‘宗教’来俯仰的。”由此可见您对书法的热爱,一点也不亚于文学,对吗?
吴克敬:画画容易写字难。现在社会上把书法当成技巧,这是大错特错的。因为书法不是无情物,它是有感情的。书法是用来抒发感情的,不是技巧的理由。这是一个误区。我自己写书法作品,内心酝酿发酵过程和文学写作一样,而且对身体健康很有好处。很多写作的人在电脑上一坐四五个小时,经常颈椎有理由了,眼睛近视了,我就不那么专一,我是写一写钢笔字,有要练练书法的,轮换着来。我切身的体会到,练习书法,可以养人养气,你看我六十岁了没有颈椎病,视力也非常好。
王 琪:2013年5月陕西省第六次作代会上,您光荣当选陕西省作协副主席,而早在2010年4月,您就当选西安市作协主席,这就意味着您的责任和义务更大了,对于西安市和陕西省青年作家的成长与培养,您觉得还存在哪些理由?寄予什么期望?
吴克敬:陕西近几年在培养和扶持青年作家方面力度都挺大的,是前所未有的。但青年作家的培养要遵循它的规律,不是施了肥、浇了水、阳光充足就能成长。所以在培养青年作家方面,帮扶政策上有待提高,策略上可以更丰富一些。过去用在路遥、陈忠实、贾平凹等一批作家身上的老经验还可以拿出来再用。当年把他们聚集到一块儿,面对面的指导,相互研讨,拉到陕北、拉到太白县。作家之间内心的竞争那是非常激烈的,可以用血肉横飞来形容。某一个作家出了大部头作品,获了奖,其他作家就无法平静了,这种不平静是竞争,有了竞争才可能下大力气。再者,选择几位有潜质的青年作家,从根本上解决好他们的无后顾之忧,将他们放在一个他们想去的地方,沉下心写东西。也就是说要广种薄收,也要精耕细作,重点培养,让他们真正有所收获。
在西安城南,在春深似海的季节吴克敬 :文学情怀似春深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shuoshilunwen.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我和吴老师坐在他清雅的书房,一杯热茶,一席对话,持续了约一个多小时。说是带着任务去访谈,却更像是两个人在面对面的闲聊。吴老师不时风趣幽默的话语,使我倍感亲切、随和,而他对文学多年持之以恒的热爱,是发自心底的。文学带给他诸多声誉的同时,带给他更多的是平和语气中透露出的安然心态,这正与他悬挂于客厅的“回头我心佛陀,原来百炼僧家。”有某种契合。
访谈过程中我曾打趣到,吴老师,您今年60大寿,但通过和您交流,我发觉您文学的春天如烂漫的花朵才刚刚开始,新的路途还很遥远……吴老师随口说,是啊,能活到老写到老,就很幸福很知足,这一生也就无怨无悔啦!
责任编辑:阎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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